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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虞从阳喜结良缘 明决提剑闯洞房

  人生四大喜:久旱逢甘霖、他乡遇故知、洞房花烛夜、金榜题名时。虞从阳今夜正逢人生第三喜,房内红烛燃得正亮,美娇娘蒙着红盖头,一双十指玉纤纤。虞从阳看得咽了口口水,起身来回踱了几步,仰头喝下一口酒给自己壮胆,又走回了新娘的面前。

  虞从阳面对这人生喜事实在是高兴不起来,回忆起自己前几天的悲惨遭遇,又不得不违心地对着红盖头里的人放软态度。他深深叹了口气,把自己脸上的表情从苦大仇深硬生生拧成了期待已久,一鼓作气掀了新娘的盖头。还没等看清新娘的正脸,一把匕首就抵在他的心窝:“我警告你,别碰我。”

  “好,好。”虞从阳脸上的强颜欢笑一下子真实了起来。一句发自心底的“这真是太好了”还没有感叹出来,身后的窗户吱呀一声,又有一把剑从背后抵上了他的脖子。身后的人冷笑:“好嘛,虞从阳,我等了你三年,你连结婚都不告诉我啊?”

  寒冬腊月,剑直接贴在脖子的酸爽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心里的欢喜消下去大半。且不说自己愿不愿意结婚,新婚之夜,两把寒铁抵在他的两处要害随时准备要他命,这滋味着实不太好受。虞从阳心头一股无名火燃起来:“别闹了!”

  他用两指夹住剑身,手腕一抖,持剑的白衣人竟一下握不住剑,无奈地任由虞从阳把剑抢去。虞从阳将剑往地上一掷,哐当一声成功镇住了新娘和白衣人。

  “既然两位都在场,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:这个婚,我虞从阳是不想结的。展小姐,不用担心我会动你,因为我有断袖之癖,病得不轻。”

  坐在床沿的展西陆微微瞪大了眼,收起了手中的匕首:“断袖……”

  “还有你。”虞从阳转头面向白衣人,收去脸上最后一点笑意,“你夜袭能不能穿身黑的?就算你轻功好,大半夜犯法还穿白的就是在作死。我求求你了,剑法那么差就别使剑了。”

  白衣人被他一串连珠炮堵住了嘴,指向床沿的新娘:“虞从阳,她……”再指向虞从阳:“你……”

  “不好意思,你先坐。”虞从阳松一口气,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拉开凳子把白衣人摁了下去,手指趁机在他肩头细细摸着,“现在这情况有点混乱啊……我给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吧,这位是白明决,与我同病之人。”

  “这位是我夫人,展西陆,清吏司主事大人的二女儿。”

  白明决表情一僵,几欲起身逃跑,被虞从阳一手牢牢地摁在了椅子上;那边的展西陆听到“白明决”三字立刻站起了身冲过来,被虞从阳一胳膊挡住。“两位先别激动,别激动。”

  “我怎么可能不激动!”展西陆甩开虞从阳的手,头发上精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,“这可是白明决!”

  “我知道,我知道,朝廷要犯嘛,抓了就能进六扇门。”虞从阳护在白明决和展西陆中间,“可他是被冤枉的。”

  “你说了我就信?”

  “来日方长,之后和你细讲。请相信我。”虞从阳劝,微侧身子把白明决护得更牢,“当务之急先把这新婚之夜你们两个都要杀我的事情讲清楚。”

  虞从阳认真时的模样确实很有说服力。展西陆“哼”了一声,往后退了几步,重新坐上了绣床:“反正要抓他也不急这一时。”

  “首先,天地良心,我同展小姐结婚完全是被我爹逼的。我爹这人虐待起儿子来不择手段,饿了我整整五天。我是真的快死了,为了保命才答应这桩婚事的。”

  白明决抓住他的镶玉腰带把他转过身来:“当时你不告而别难道也是……”

  “是的,我被关了三年禁闭,人都快自闭了。第二,我知道展小姐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  展西陆眼眶微红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  “没有喜欢的人,为什么要让夫君在新婚之夜挨刀?”虞从阳笑,“我或许知道他是谁……只要他不介意,我可以成全你们,等过段日子我们争取和离。所以能否请展小姐能成全我和明决。”

  白明决抬头看他,这角度刚好能看到虞从阳右脸一道长长的疤痕。当年他离开的时候还是白白净净的,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烛光摇摇曳曳,眼前的人还是少年,模样又长开了些,还是那样好看。但这样好看的人现在却不是在看自己,他咬着嘴唇,拿自己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紧盯着同样和他一袭婚衣的展西陆。之前被怒气冲散的思念变本加厉地聚集了回来。

  三年不见,自己还想着他,他也还想着他。

  “展小姐……”虞从阳哀求。

  床沿的展西陆点点头:“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……你们俩我是随便了。”

  “谢谢。但还是得在家长面前都做好样子。”虞从阳叹口气,提起地上的剑往自己食指上划了下,示意展西陆让一下,把血抹在了鸳鸯被褥底下的白布上。

  “谢谢。”展西陆低声说。虞从阳朝她礼貌一笑。

  白明决想要去抱他,但总觉得在他夫人面前这样干不太好。尽管都说好了各管各,这婚当没结,但当着别人的面搂搂抱抱还是别扭。虞从阳一回头,看见白明决直直地盯着自己,开口:“现在不太方便,过两日我们详叙?”

  “行啊。”这是在赶自己走吗?

  “你还在做跑堂吗?”虞从阳走近问。

  “没有,早不干了。现在在送信。要不是送到仁德坊,我都不知道你这混球要结婚了。”

  “这样啊,”虞从阳笑,“那你愿不愿意专门做新市的驿夫,这样——”他把声音压低,凑近白明决的耳边:“我想你时方便。”

  

  半夜的时候虞从阳与白明决在窗口告别,两人咬了会耳朵,不知道虞从阳说了些什么,白明决脸一下子通红,往他胸口用力推了下。两人都刚及弱冠,身上的少年气犹存,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在窗口相谈甚欢,看得展西陆有些恨起来。她恨她的父亲,一生为了钱,为了权,明明是朝廷官员却依旧笼络着暗里的势力,甚至不惜把自己卖到黑道家。偏生自己的夫君是个龙阳,不知道是该喜还是悲好。现在他是寻到自己的有情人了,而自己呢?

  花一般年纪,偏偏被一纸婚约套牢。

  那边的虞从阳送走了白明决,脱下了外袍跳上桌子,朝展西陆招手:“麻烦给我床被子。”

  “你不睡床吗?”展西陆忙抬手擦了擦眼泪,扔了他一脸大红被褥。

  “从小爱睡桌子,习惯了。”他笑。

  

  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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